44 中徒生变,江允然搅局
44 中徒生变,江允然搅局 (第2/2页)李氏脸色从阴转云。
老太太却淡淡地道:“话可是不能这么说。你虽养在我身边,但从来都是记在太太的名下。将来出嫁,太太定会拿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至于嫁妆一事,就算嫡庶有别,相信太太亦不会亏待你的
这下子,轮到如善脸色发绿,李氏脸色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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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后,如善急步来到张氏的屋子里,开口便问:“娘,日后我出嫁,太太会替我准备嫁妆吗?”
正在对着棱花镜梳头的张氏愣了下,转头,望着已亭亭玉立的女儿,“怎么了?又受什么委屈了?”
如善拧眉道:“听老太太的意思,如晴是记在太太名下的,日后如晴出嫁,太太得替她准备一份嫁妆,不会比如美的少,但也不会少到哪儿去,真是这样吗?”
张氏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原来是为着嫁妆的事呀。我儿放心,你爹爹最疼的就是你,不会委屈你的,至于嫁妆----”张氏也犯难了,方家如今什么家底,她虽然没有当家,也是知道的。虽然方敬澜升了官,并坐上了盐运使司的肥差,但毕竟才刚上任,根基浅薄,估计短时间内也捞不到什么钱。再加上方家又置了新家,李氏那老虔婆又爱四处显摆,三五不时的应酬,估计家底都快掏空了。如美李氏肯定是早已准备在那的,唯有她的如善却毫无着落,想到这里,张氏心下也无法再平衡了。
张氏起身,从床底下掏出几个精致的盒子,当着如善的面打开来,如善上前一瞧,黄花梨铜锁扣的小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匣子的金银首饰,虽然已有些陈旧,但看得出其上等质材。另一个箱子里的全是些或整或碎的银子及地契铺子房契之类的,如善大至数了下,尖叫一声,“娘,真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私房。”这些房契铺子加上银票林林种种地加起来,大概有上千两吧,比她的小金库多了好多倍去了。
张氏嗔怪地瞟她一眼,轻斥:“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这回搬家,李氏那老虔婆虽然提前进了京,却把刘妈妈给留了下来,那死老婆子也不是好东西,在变卖家产及打发奴仆时,居然把她屋子里**得力的丫头全一个不剩地打发了。只留下一个心腹婆子,及两个次等丫丫头。她亲手**出来对她又忠心耿耿的头等丫头也被刘婆子趁她外出时迅速发卖了。如今,这儿的丫头全是李氏安排来的,她除了换着花样收拾她们外,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说话做事了。
如善知道她的顾忌,立马放低了声音,“娘,怎么这么多银子,您哪来的?”
张氏得意洋洋地道:“还不是这些年来小心存的。”她一边拨弄箱子里的银子,一边道:“这些都是早些年存的,那时候你爹爹对我可大方了。可自从朱氏那个贱人进门后,你爹爹越发小气吝啬了,尤其近两年,除了每个月可怜的二两银子外,几乎就两手空空了,所幸你娘我在外头悄悄的放利子钱,再打着你爹爹的招牌,弄了两间铺子,倒卖些米面的,倒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如善一边摩挲着白花花的纹银,一边听张氏讲她以前做生意时的无限风光,忽然心中一动,“娘,您在齐州城也可以放利子钱,做生意,在京城咱们也可以呀!”
张氏摇头,“我原也想着在京城重操旧业。可前两天出去打听过了,京城米珠薪贵,租间地段好的铺子一月都要几十两银子,太贵了。再来,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心腹管事从中操持,也不好贸然出手的。”
如善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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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氏带着向家公子和如晴的庚贴去了庙里。
而如善母女二人则躲在房间里商议着如何在京城做生意的事儿,忽然闻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原来是张氏的心腹朱婆子从外头进来,一手打了帘子,面色沉重又幸灾乐祸的,边走边道:“姨娘,姑娘,出事了,出事了。”
张氏连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婆子嘿嘿低笑,虽然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仍是压低了声音道:“四姑娘今儿一大早便与老太太出了门,说是要拜访亲戚,可是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四姑娘便一身狼狈的回来,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气怒交加。”
张氏和如善互望一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朱婆子轻声道:“好像是老太太和四姑娘应了别人的邀请,去了老太太先前的娘家表妹家,也就是现任兵部左侍朗的童家。没想到在童家居然见着了永宁伯世子,那永宁伯世子便与四姑娘说了些话,可后来不知怎的,他们居然双双跌进池子里去了。四姑娘不会凫水,而童家的下人也没一个会水的,几乎快被折腾得没气儿,所幸永宁伯世子略通水性,把四姑娘给救上岸来。又是按胸又是按肚子的,才给捡了条命回来。”
张氏听得目瞪口呆,“这下子可完了,光天化日的,又众目睽睽的,四丫头又是这般----岂不,岂不名声尽毁?”
如善则不以为然,“不过是事急从权而已,有必要想得这么严重?”忽然又想到自己先前在靖王府的事,目光一眯,“好端端的,怎会跌进池子里呢?”
张姨娘目光一闪,忽然冷笑一声,“蛾,是了。四丫头不满意向家,也不愿低嫁到向家受那贫寒之苦,又不敢违背老虔婆的命令,只得自个儿想法子找出路了。”
如善也跟着冷笑一声:“四妹妹果然好本事。”
朱婆子却道:“姑娘误会了。四姑娘确是无辜的。我听一并跟到童家的丫头口口声声说,是永宁伯世子故意把四姑娘给推进池子里的。连童家的下人也是这么说的。甚至永宁伯世子也没有否认,只说自己不小心,一时失了手。”
张姨娘凝眉,“这可就奇了,好端端的,那姓江的小子为何要这么做?”
朱婆子撇唇,“谁知道。不过,那永宁伯世子倒是个有担当的,当场跪倒在老太太面前,说愿意为四姑娘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