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零零 夜来双月满
贰零零 夜来双月满 (第1/2页)“你几时带我去给哥哥报仇?”等了许久也没见月华无双有带她去寻仇的念头,窦徽月实在等不及了。
男人正在练功房中吸收新得到的丹药,刚吸收完毕便听见这丫头在门外拍着他的房门大声的问话。
一众的下人深知这个姑娘就是这样吵嚷的耿直性子,也知道主人对她的爱护,所以无论她想去哪里,或者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拦。
“别站在门外了,进来吧,天怪冷的。”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在旁人眼里,主人对这位窦小姐真是疼爱有加了,平日若是被旁人扰了清净,主人一定是很生气的,但自从这位窦小姐来了以后,主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
推门而入后,窦徽月被眼前一幕惊在了原地,此时的月华无双正披着一件单薄的月白长衫,裸露出了自己精壮的上半身,只是前胸上有一道看上去十分骇人的伤疤,若是旁人,一定是先被男人的身材所吸引,但窦徽月的眼里只有那道骇人的疤。
男人赶紧穿好衣服,望着眼前略有些呆愣的丫头,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回神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经男人这么一说,窦徽月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睛,转头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又重新转过身来看着月华无双认真的问到:“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找我的仇人?好让我为哥哥报仇。”
月华无双为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自己则坐在了窦徽月的身旁,一言不发,呆望着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在月华无双的一声叹息之后,窦徽月的眼前出现了事发当天的画面,那便是他哥哥的死因。
画面内,是窦孟孑开来谋生的玉雕小店,每日都有富贵人家来找他为自己雕刻玉石。某一天,来了一位看样子非富即贵的夫人,说要做一只墨玉的松竹梅茶壶,待见到了这位夫人,窦孟孑才只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来此,应该不只是做一只茶壶这么简单吧?”窦孟孑将人请到了自己的一居小屋中小憩,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与窦夫人也保持着陌生人一般的疏离。
窦夫人始终没有回答他,二人也再没了话说,画面虚浮,紧接着又映出二人争吵的画面,“她就是个在外到处勾引男人的小娼妇,有什么好的?!”窦夫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对面的窦孟孑没有忍住,失手便一巴掌打在了窦夫人的脸上。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捧在手里供在心上宠了十几年的儿子会给自己一巴掌,窦夫人血红的双眼怒视着身前的窦孟孑,窦孟孑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的那只手,半晌,噗通一声重响跪在了窦夫人的面前。
他不想乞求母亲的原谅,自从出走的那天,她也不再是自己的母亲,他只是恨自己没有忍住,用男人的手,打了女人,为他所不耻。
可眼前的窦夫人就像疯了魔一样的扑向窦孟孑,叫他措手不及,窦夫人此时就像一个泼妇,也不管什么招数了,扯住窦孟孑的头发一耳光一耳光的扇在男人的脸上,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咒骂,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受了刺激的疯妇,没有半点教养。
而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窦孟孑并没有还手,只是任由母亲打骂,自己默默承受着,只希望她赶紧消气。
停手的时候,窦孟孑的脸上都已经被窦夫人抓破了,最显眼的就是眼睛上的伤,多日不消的伤疤让他闭门好几天。
画面逐渐消失后,窦徽月不解的转头问:“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这其中难道有杀害我哥哥的人?”可刚才的画面中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啊,母亲怎么可能会杀害哥哥,她明明最疼爱的就是哥哥了。
月华无双颇有些无奈的笑看着眼前这个迟钝的小丫头,若是窦夫人与此事无关,画面中又怎会一直有她的身影。
不等窦徽月继续问下去,月华无双大手在空气中随意一挥,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墨玉茶壶制好后,窦孟孑一直未将茶壶送出去,而是让它安静的待在了自己的店里作为摆设,不得不说,这个茶壶相比起送给妹妹的茶碗,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他到目前为止最为成功的一个作品,再一点是,母亲让他等着自己来取,可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她的人影。
“窦公子,上次你为我做的那只小茶杯我父亲看了甚是喜爱,所以我还想麻烦你再帮我做一只,不过这次要茶碗,与上次的小茶杯一样的样式便好了,不知窦公子是否有时间啊?需要等多久?”来人是窦孟孑的老顾客了,窦孟孑的死,还是要从这个女子说起。
窦徽月不知道的是,窦夫人对窦孟孑早就超出了母子之情,她想将自己的儿子一直留在身边,所以她妒一开始与窦孟孑相好的那个女子,更恨那个女子,认为是她抢走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听话乖巧听话的儿子,窦夫人对她儿子的情感很复杂,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在月华无双看来,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儿子,与她口中不同,窦徽月只当窦孟孑是可以信任的哥哥,只当她是哥哥,一切都是身为母亲的窦夫人的错,窦夫人想掌控儿子,没想到疯狂的掌控将自己带入了深渊。
那天她也是正巧来取自己定做的茶壶,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同样来定做茶碗的那位老顾客小姐,这位小姐对窦孟孑有好感,窦夫人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了出来,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儿子对她的笑脸,疯了似的窦夫人夜里来到窦孟孑的一居小屋,又一次与窦孟孑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城里就传出来了那个小姐遇害的消息,这一切巧合让窦孟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母亲,他来到母亲落脚的客栈,询问她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那位小姐是不是她害死的。
若是冤枉了窦夫人,她一定会疯了似的解释,但如今见她这般平静从容的否认,窦孟孑心中已然有了结果,那位小姐,一定就是母亲害死的。
第三次的争吵要胜过前两次,这一次的窦夫人竟然直接激动到拔出了手下的佩剑指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星儿,我给了你生命,给了你天赋,我给了你一切,你就应该是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你算算,你已经有多久没有回过家去看看母亲了?”
“我为什么要去看你?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这张脸,就回想起被你管束得没有一点自由,像活在监牢里一样不见天日的日子,一听到你的声音,我便想起被你害死的莺儿,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家,你又来找我干什么?”画面之外的窦徽月难以相信,从前那个温如暖玉的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窦夫人气得红了眼,却还是扯着嘴角一笑而过,“只要你一天没有与我脱离关系,我就依然是你的母亲,你就依然要以我为尊!”
“我从未想过与你脱离关系,但也别让我再见到你,你只当我死了,只当没有我这个儿子。”窦孟孑的话很绝情,如果可以选择出生,他根本就不想要这样的母亲,她做过不少恶心事,而和自己有关的那些,也不过只是少数罢了。
“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当你死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而窦夫人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一番真挚,可惜的是窦孟孑并不相信,这就是母亲的伪装,在她极力的伪装之下,还是那颗想要掌控其他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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