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猪脑
第297章 猪脑 (第2/2页)所以责任丢给日本人自己,你们的人自己守,这就叫心照不宣。
门口,走进来一个内卫,“阁下,张法尧求见,头上缠着丧事的白布。”
“起的还挺早?”
周清和咀嚼着小菜,看了眼手表,七点半,这对一个纨绔子弟来说,早的离谱。
晾了这张法尧几天,到底是找上门了。
吃着早饭,周清和也没叫他的意思,总得等他饭吃完吧。
说实话,怎么处理这张法尧周清和还真没想好,是杀了他让他父子团聚,还是送到牢里去颐养天年,二选一。
张法尧算是恶霸级的纨绔子弟,像张笑林这种人,属于大面积作恶,诱人赌钱,卖大烟,但这种人自恃身份,你不得罪他,他也不会来动你,寻常人本身想见他一面都难。
但是张法尧不一样,普通人吃个饭碰见了他,说话声音大点就可能被他打一顿,路上走路只是从身边经过,都有可能被他踹上两脚,就是条黑狗汪汪两声,都会变成中午的打边炉材料。
轻则骨折重则没命,干的欺男霸女的事情,太多了,罄竹难书。
他十几岁就带着一帮打手横行上海滩,以为有几支枪了不起,结果发现上海滩大佬太多,太子级的人物也多,连黄金荣这种辈分比他爹还大的青帮大佬都会被关狗笼子,打不过变成了孙子,吓得滚去了杭州。
在杭州大佬级人物确实少了许多,而且有青帮罩着,又有枪,生活过的确实比上海舒服太多。
好处是在杭州确实当小霸王了,坏处是没什么对手,生活不得劲,空虚寂寞冷之下,就跟他爹一样抽起了大烟染上了毒瘾。
人没脑子了,坏事就干的更随心所欲了,无法无天之下,饶是周清和控制情绪的能力不错,看到情报都已经为他想好了几种割阑尾的方式组合。
这也是周清和不能选他当继承人的原因,一是蠢,二是毒,三是,这家伙是真该死,和他站一起,周清和怕被连累,怕遭雷劈。
这几天他考虑过,选张法尧,事情最简单,子承父业,阻力小,选别人嘛,多费点事,但也不是没有人选。
下半辈子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就差让他发挥下余热了。
周清和耳朵好,门口大喊大叫的,情绪这么激动,这是在干啥呢?当这什么地方。
享受完早餐,周清和让佣人撤走的吃食,这才让人叫他进来。
张法尧头缠白条,悲呛着脸,一进门就急促问道:“藤田先生,五天了,我爹尸体放在大堂都快发臭了,凶手您找到了没有啊?再过两天头七都过了,他回魂我跟他怎么说?总不能让我爹不明不白的就下葬吧?”
“坐。”周清和随手一挥打量着他,“你知道了凶手是谁,你打算怎么做?”
张法尧说的咬牙切齿,“当然是在我爹的灵堂前跪着认错,用他的头颅祭奠我爹的灵魂!你告诉我,这个瘪三在哪?谁指使的?还有那几个枪手,都得死,在哪?!”
“在南京的国民政府。”
张法尧眼睛一瞪:“谁?”
“影佐祯昭。”周清和嘴角略带嘲笑:“你要去抓么。”
张法尧一听面色彻底变了,说话都有点结巴:“怎.怎么是他?他跟我爹有什么仇啊?没仇啊。”
“上海的大烟市场他看上了,曾经还和我们交过手,这件事闹的挺大,怎么,伱不知道么?”
“这这.”
张法尧彻底结巴了,影佐祯昭这个名字根本想都没想过,抓?怎么抓啊?
“那现在怎么办?我爹难道就白死了?”张法尧没有办法,但是还会撒泼:“藤田先生,我们每个月孝敬钱不少给你,这我爹都有账本记录的,我看不少的,你总得帮忙吧?你是我爹最要好的朋友,你不能让他白死吧?
而且影佐来抢上海市场,损害的也是你的利益,总不能让他这么拿去吧?”
最后这句话还有点脑子,周清和点头:“事情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管好青帮就行,生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尽快接手你父亲的生意,以后就是你跟我合作了,希望你的赚钱能力不会比你父亲少。”
被杀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表情多少有点不甘心,便秘的很,张法尧表情丰富,不过最后还是关心起了生意,毕竟这是大事。
“藤田先生,有件事请你帮忙,我们帮里有几个早些年跟着我爹混的老不死不识抬举,居然说我不够格,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们抓进宪兵队的大牢里去。”
“你杀了不就完了么?”
“青帮有规矩,手足不能相残,我现在是能动手,但是这几个人势大,万一闹出什么乱子,比如他们的手下闹事,这.这以后不是更麻烦么,更影响咱们的收益啊。”
周清和听明白了,这是想让他当刀是吧?
有点脑子。
微微沉吟,周清和点头,“行,生意不能受影响,你拟一个名单给我,每个人在青帮担任什么职务,负责你们家哪块生意,最好有些能直接抓捕的黑料,这样我动手方便点。”
“那感情好。”张法尧面露喜色,左右一看:“有纸笔么?每个人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现在就写给你。”
周清和头一瞥,内卫去拿纸笔给他。
张法尧这边写着。
周清和补充道:“还有,你最好想办法打听一下他们有什么产业,财产,既然要抓人,这些钱给他们留着也是浪费,而且万一消息走漏风声,有人想卖产业跑,我也好提前封锁。”
“有道理,我回去就查。”张法尧随口应下,一小会儿之后抬头浅笑道:“藤田先生,这查抄的财产咱们是不是二一添作五.”
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吧?
周清和都怀疑这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还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抽大烟的人脑子都不能有太大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