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打脸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打脸 (第2/2页)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被一个年轻小子打了脸?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燕惊堂提剑。
高空乌云卷积。
溅下万丈光芒。
三千烟雨剑。
一剑化三千。
如瀑布倾泻而下。
城中百姓慌作一团。
那些宗门修士同样惊恐。
因为此剑覆盖范围很广。
这俨然是要把方圆百里全部夷为平地。
有些倒霉的修士直接被剑气贯穿。
城墙也在瞬间千疮百孔,继而轰然崩塌。
镇守大人在呼喊着。
百姓在哀嚎着。
此般画面让姜望也惊住了。
他不敢相信燕惊堂居然疯狂到把一城百姓也牵连杀死!
他当即一掌拍出。
狂风席卷城池上空。
拦截三千剑雨。
抬眸看着直朝他坠落的剑气,挥手间,剑气便纷纷崩散。
三千烟雨剑声势浩大。
却在瞬息消失无踪。
除了城墙毁坏以及死了些宗门修士,其余人皆无碍。
但此般场面,让姜望眉头紧皱。
诚然,他杀了当初那个姓宁的以及陈师,哪怕事出有因,燕惊堂为报仇递剑苦檀,也无可厚非,甚至还给了他不少养分,时隔这么久,燕惊堂在他眼里早已没有姓名。
是杀都懒得杀的那种。
燕惊堂还想杀他,姜望没觉得有什么,但没想到,燕惊堂连自己人都杀,甚至引向百姓。
这就有些过火了。
他眯眼看向对面呆滞住的燕惊堂。
燕惊堂神色骤然一紧。
危险!
他瞬间便有了极致危险的感觉。
但怎么可能?
他不在意城中百姓和周围修士生死的三千烟雨剑,被姜望挥手拍散,现在一个眼神,竟让他发自内心的有些颤抖,难道姜望没有撒谎,是真的已画阁守矩?!
姜望才多大年纪?
怎么可能画阁守矩?
自己花费这么多年,次次尝试破境都以失败告终,姜望凭什么能画阁守矩!
甚至原本该是入神阙,因出了意外才退入守矩。
他不信!
绝对不会相信!
燕惊堂恶狠狠看向那些宗门修士,“都给我上,杀了他,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这些修士能做什么?
当然什么都做不了。
燕惊堂自己也没明白此时在想什么。
而那些修士却并未立即付诸行动。
他们又不傻。
遵照蒲掌律的命令而来,要围杀什么人,他们起先并不清楚。
碍于燕惊堂的威势,他们不敢不从。
要说不是所有人都能认出姜望的身份,可是否认得已不重要。
姜望确确实实展现出很强大的力量。
那是燕惊堂的三千烟雨剑啊。
每一剑都能轻易灭杀澡雪修士。
甚至寻常澡雪巅峰修士也难逃一死。
若直面三千剑,大隋里能抗住的澡雪巅峰修士绝对属于少数。
但姜望挥手就让三千烟雨土崩瓦解。
这意味着什么。
白痴也能想明白。
他们不愿送死,同时也看到了希望。
有人鼓足勇气,大声揭露燕惊堂在上庐的恶行。
但他话音未落。
就被燕惊堂一剑抹杀。
“混账!你们哪来的胆子敢反我!”
“以为我杀不了他么?”
“既然都想死,那就成全你们!”
宗门修士满脸恐惧,四散而逃。
燕惊堂抬剑要斩。
但手腕却被姜望一把抓住。
他凝眉看向那些宗门修士。
虽然刚刚那个人的话没说完。
可姜望也能猜出后面的事情。
他没管跑掉的修士,侧目看着燕惊堂,平静说道:“燕掌门想除掉其余宗门,让三千烟雨独掌上庐,在宗门层面来说,每一个掌教都会有这种想法。”
“但燕掌门在妖狱苏醒及妖患肆虐之际,罔顾百姓安危,谋得私利,便是大罪。”
燕惊堂阴沉着脸,忽而冷笑道:“我有听闻你还是什么小侯爷是吧?怎么,你想问罪于我?当下大隋王侯皆出自前诸国皇室后裔,也没剩几家了吧,你非隋人,多管什么闲事?”
姜望漠然说道:“燕掌门消息很闭塞啊。”
燕惊堂皱眉道:“什么意思?”
姜望说道:“我现在是浔阳侯,当然,我也没多么在意这个身份,只是浔阳二字为祁都,我的确没权力把这两个字丢弃,但我同样不会以侯爷的身份问罪于你。”
“我还是望来湖掌教,一座宗门吞并另一座宗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何况我现在想杀你,也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或者资格。”
“我大概能理解,停滞澡雪巅峰太多年的人,难免很不甘心,做梦都想更进一步,自身做不到,想让宗门更强大,会做些蠢事,也无可厚非。”
“无论姓宁的,还是陈师,再是你,看来三千烟雨里都是一丘之貉。”
姜望紧紧抓着燕惊堂的手腕,淡淡说道:“自今日起,三千烟雨不复存在。”
燕惊堂怒睁着眼睛,有剑气迸发,试图挣脱,而姜望也适时松了手。
远处流光浮现。
越来越盛。
是大量修士破空而来。
为首者正是蒲掌律。
姜望面无表情看着,问道:“上庐青玄署和武神祠也被燕掌门拿下了?”
他没见武神祠的武夫或者镇妖使,但二者没有动静也足以说明问题。
仅是更意外燕惊堂的大胆。
尤其是武神祠。
武神张止境可是最护犊子。
若是上庐武神祠出了什么事。
张止境怕是会将整个上庐都掀翻。
燕惊堂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怎么敢的?
燕惊堂没有解释的想法,他依旧很难相信姜望已画阁守矩,或者说是无法想象。
但以姜望展现出来的力量,确实不会弱于林溪知。
林溪知已是澡雪巅峰的极限。
在澡雪巅峰境界里不可能有人比林溪知更强了。
事已至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必须杀死姜望。
蒲掌律把上庐各宗门澡雪修士全带来了。
虽然在悬殊的力量差距下,很难以人海战术胜之。
但燕惊堂不觉得悬殊,他感觉自己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