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胸腔腹腔和脑腔
第624章 胸腔腹腔和脑腔 (第1/2页)“吱~~~吱~~~咔~~~咔~~~”
陈棋轻咳了几声,突然放下了电锯,旁边的布拉德里教授还有点奇怪:
“陈,怎么不继续了?”
陈棋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灰尘”,懊恼的说道:
“算了算了,不用电锯了,你瞧这电锯切骨头时飞出来那么多灰沫,这可都是骨灰呀,咱们戴的这外科口罩根本防不住,咳咳咳~~~”
电锯切骨头,跟木匠切木头一样,都是飞屑满天飞。
尤其是解剖室是封闭的,这骨灰飞来飞去都散不出去,全被里面的人吸进了肺里,想想还是不吉利。
旁边有一个工作人员问道:“陈院长,要上锯子吗?”
“锯子得锯到什么时候呀,外面家属和记者们可都等着结果呢,反正这是尸检,不是活人手术,没那么多讲究,给我上骨钳!”
骨钳,类似于老虎钳,有大有小,夹着骨头用力一按,就能把骨头,甚至金属给夹断。
外科或骨科之所以被戏称为是“泥瓦匠”,就是因为他们工作的时候,什么锤子锯子钳子全部都要用到,然后乒乒乓乓又是敲又是打又是锯的,完全看不出是在做手术。
外科也完全没有胃肠外科这类普通手术那样优雅,完全就是个体力活,所以外科和骨科很少有女医生。
陈棋选了一把最大的骨钳,跟园艺师修剪树枝一样大小,然后对准骨头一夹,两只手一用力,肋骨就断了。
这也就是尸体,在外科手术这么搞非被打死不可。
那5个法医也没有反对,尸检嘛,什么样非常规的手段他们都用过,反正尸体又不会说话,也没有医疗官司,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陈棋沿着腋线依次把所有骨头都夹断,然后把胸骨和肋骨像锅盖一样掀掉。
这时候5名法医也站了起来,摄像机和照相机也开始工作了,这可是原始第一手资料必须好好观察。
患者的肺呀、肝呀、心呀、肠呀什么都已经暴露在视野中了。
陈棋是知道死因的,知道真正的“致死点”并不在这些脏器上,而是在两肺之间的心脏旁边的主动脉上。
胸腔腹腔都打开了,等所有人都记录完毕,布拉德里教授又问了:
“陈,接下来先从哪一步开始?”
常规的尸体,这时候应该先取标本和体液,比如胃液、肠液等等,另外有必要的话还会取一些内脏标本做检测,防止有什么中毒呀或其他什么病变。
然后再把内脏一个个摘下来,心肝脾肺肾胃胰胆等都要单独取下来,再称重。
到这一步,尸体要开始把内脏都剖开,瞧瞧里面都有些啥?
比如胃内容物吧。
如果饭粒、蔬菜外形较完整,乳糜减少,只有少量食物进入十二指肠,则一般应当是在饭后1~2小时内死亡的。
如果胃内食物全部成乳糜状,只有极少的饭粒、蔬菜残渣,食物已进入大肠,则大约是在饭后4小时死亡的。
胃内食物已全部排空,或者仅残存如青菜头粗皮纤维、海带皮等硬质蔬菜皮,则在饭后4~6小时死亡。
如果胃内容物是肉类或油腻重的不易消化的食物,则进食至死亡的时间的推断应当相应延长。
法医还可以根据胃内食物的种类和成分,推断死者的进食地区、生活习惯和经济状况等情况,为侦查破案提供线索。
还可以根据胃内食物的消化程度和排空程度情况,推断死者最后一次进食到死亡的大概时间,为推断死亡时间和死者生前的活动范围提供科学依据。
所以厉害点的秦明法医,他们真的比狄仁杰大人还神奇,根本不用问元芳,只要问下尸体就知道。
等做完一切检查,内脏才会被一个个单独放入防腐液中存放,以备后期复核。
有些网友不是喜欢说:“全身被掏空吗?”
它来了,尸体就是把你所有脏器都给掏出来,一个不剩,你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荡荡的尸体。
陈棋摇了摇头,指着死者心脏说道:
“大家注意一下,几位法医先生们,布拉德里教授,我之前推测的死因是主动脉夹层,而且CT片显示主动脉根部是有异常膨隆的,所以我们第一步先把最有可能的死因给排除。”
5位法医商量了一下:“可以,陈,按你的思路来。”
陈棋对着几个工作人员说道:
“来来来,你们几个从4个角度,镜头都对准心脏,千万不要有盲区,省得到时有人又不承认尸检结果了。”
“好的陈医生!”
5名法医也分散开来,站在了尸体两侧,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华人医生到底是不是那么神奇。
陈棋也不客气,用手术刀直接就切开了心脏包膜,暴露出心脏和大血管。
结果一切开,首先看到就是大量已经凝结的黑色血块,当陈棋开始移动心脏的时候,可以看到内脏之间的缝隙里面全部都是血块。
有经验的法医一看就知道,这是哪个内脏大出血了。
现场只有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每个人都很专注看着陈棋的动作。
等陈棋将连接心脏的主动脉充分暴露后,用生理盐水一遍遍冲洗,然后他就笑了,当然不敢大声笑,这摄像机都拍着呢。
在主动脉与心脏连接的交界处,可以明显看到血管有一个破口,而且整个主动脉异常粗大。
布拉德里教授离得最近,第一个喊道:
“天呐,还真是主动脉夹层呀,我不知道该说是查普曼·韦伯斯特先生太倒霉,还是紫光医院太倒霉。”
5名法官也很尽责,一个个全部都戴上手套,亲自上手查看主动脉破口。
有个年纪较大的法医这才郑重地对着摄像头说道:“主动脉夹层破裂可以确定!”
陈棋长舒了一口气,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保住了紫光医院的名誉,以及几位主诊医生的职业生涯。
布拉德里教授还在那边感叹:
“最怕的就是这种隐藏的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炸都不知道,哪怕是我们席德西奈医疗中心碰到这样的病人也只能认栽,据我所知,目前关于主动脉夹层的论文,几乎都是以尸体做标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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